(43)暗窥的渣东家[1/2页]

第三重楼的墨客年纪稍长,行事也稳重了不少。



只是花克慧与凌婳蝶答完题目,也紧随其后,一起上来。



花沅余光扫去,就瞧见这姑嫂二人在婢女的簇拥下,姗姗来迟。



双方错身而过,缓缓落座。



花沅抚了抚锦裙,眸色暗冷。



阁臣大人的请君入瓮之计,果然奏效了。



不过他这辈子还是被恶女,给惦记上了。



”唉!“她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。



缓和了下情绪,来到高柜旁。



这回有了经验,示意小厮帮忙取了一盏鲤鱼灯。



不就是刻意难为她嘛?



她有惊才艳艳的阁臣大人在,岂会怕这些?



花沅亲手打开字条,念道“是个对子: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。”



冀漾把视线从小丫头的脸上,移到她手中把玩精美的鲤鱼灯上。



他面色清峻淡漠,透着不经意的凛贵。



小丫头可能不大知晓此绝对的来历。



他淡淡道“相传北宋年间,苏轼任杭州知府时,有一日与文人学士乘船游西湖,一歌女提锡壶给苏拭等人斟酒,不慎失手将壶掉入湖中。



其中一位雅士来了灵感,据此吟出此联。



联语中的锡壶、西湖、惜乎,声韵相同,这是绝妙的新奇之所在。



数百年来,一直未能有令人满意的下联面世。”



花沅在冀漾的教导下,已经读了不少书,但这些杂谈轶事,她还真没读到。



不过这个旷世绝对,她在前世听过,也是在多年后国子监第一才子,殷霱对出来的。



花沅垫起脚尖,附在冀漾耳畔低声念出,示意他来写。



倒不是她不想出风头,而是如今她的字,尚且无法见人。



小丫头吐气如兰,似乎喷撒出的声音,从耳至心,又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


冀漾的耳尖,以眼见的速度染红。



其实只要扩展思路,这上联对他来说不算难,可如此佳对居然出自小丫头之口,不得不令他侧目……



冀漾替她骄傲,即刻提笔入墨。



“提锡壶游西湖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;



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。”



旁侧,凌婳蝶目露痴迷的望着冀漾,眼底流出的爱慕,不能自已。



世间拥有好皮囊的男子不少,可拥有绝代风华姿容的男子,却寥寥无几。



有才的男子更是数不胜数,可真正博古通今的才子,却寥若晨星。



眼前男子,偏偏姿容绝代风华,又有经天纬地之才,可谓之才貌双绝。



她正要抹一把口水,却发现胳膊还绑着绷带,吊在颈部……



在内室品茶的男子,他一袭金线绣云纹靛蓝色袍,头戴衔珠金冠,手持折扇,眼若桃花,眉如远山,整个人生得极为秀雅。



他正是与花沅,在十年前定下娃娃亲的男子,国子监第一才子殷霱。



其父乃户部尚书殷谦,母亲便是荣贵妃的奶姐妹赵梅馨,可谓是在燕京金玉般的人物。



当年定亲时,花沅尚不满周岁。



荣贞儿还不是贵妃,只是藏在寺庙里的大宫女,没有能力提拔荣氏一族。



虽殷谦家中富庶,可也仅仅是位进京赶考的举子,芸芸学子之一。



殷家人上赶着巴结身为世家的花府。



殷霱的母亲赵梅馨随母姓,其外祖母为赵老夫人,是荣贵妃的奶娘。



当年在荣氏一族获罪前,都早早地放了下人的奴籍,还赠予了丰厚的家资。



所以主仆间的关系,很是亲近。



殷谦当年进京赶考,也是通过这一层关系入住荣府。



后来殷谦高中进士,就定下两家的娃娃亲,亲上加亲,也就是殷霱同花沅的婚约。



可慢慢地,身为二房正嫡的花克俭,越发寄情于诗词,无心举业,而殷谦却一路青云直上。



这些年来,殷谦靠着种种的裙带关系,仕途极为顺畅,一路爬到了户部尚书的高位。



殷府自然是再也瞧不上花沅这个准儿媳,只不过碍于兵部尚书花信的权势,也未提出退亲。



因为早年定下的姻亲,殷霱年年都往花府送礼,是以,两府关系从未因荣毓莠的离世,而疏远,反而更加亲近。



殷霱长得一表人才,前途可期,又同花佳年纪相当。



以至于,花佳春心萌动,并不算意外……



棋案前,殷霱面上一直在同自己对弈,但心里一直默默等着下联。



当他拿到小厮的纸条,眉头紧蹙起来。



想不到,在大眀也能遇上数百年后,家乡来的“朋友”。



他本是想难为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,可得了如此绝对,他心中不禁生出了忌惮,即刻命小厮请人去了第四重楼。



九重楼乃百年古楼,斗转星移,物是人非,东家一代代的更替,如今成为殷府的地盘。



第四重楼。



花克慧姑嫂再次紧随其后上楼。



凌婳蝶迫不及待地朝大堂张望,寻找冀漾。



男子的背影飒爽,就算刻意收敛,也藏不住耀目的风华。



这时花沅已经提起红福灯,打开题目。



她思索着念道“韩信练兵,每三人一列,余一人,每五人一列,余二人,每七人一列,余四人,十三人一列,余六人,问多少士兵”



貌似是二十以内的数字。



她有种想脱鞋证明自己的冲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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